两会声音：政协委员岳崇呼吁对外汉语翻译要注意文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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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尽快纠正汉语‘龙’与dragon翻译的错误”。全国政协委员、民进陕西省委副主委岳崇在全国两会期间接受本网记者采访时表示，龙与dragon在文化意涵、功能、地位、形象上有很大区别，一个国家或民族的语言通常能够反映该国家或民族的文化本质以及思维方式。在汉语诸要素中，词汇直接反映着社会生活的变迁以及民族文化的发展，是最基本、最活跃的成分。语言的文化本质决定了词汇必然承载着丰富和特定的文化内涵，所以对外汉语翻译要注意文化背景。

    “拓展中外人文交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写入政府工作报告，表明了本届政府对文化传播事业的重视。岳崇认为，国际传播能力正是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全球化背景下，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让中国文化走出去，加强中国与世界的人文交流，让世界了解中国，最终实现文明的互鉴，外汉语翻译要注意文化背景的差异。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是文化的载体，其本身就是一种文化，这不仅因为作为人类特有的交际工具，它是人类社会特有的产物，而且其基本单位词语中，沉淀着丰富的文化意蕴，它反映了中国人的文化心理、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岳崇表示，在中国人心目中，龙是司水灵物、通天神兽、吉祥瑞符、人杰喻体、权威象征、智慧结晶、和平使者，虽然也有消极的因素，但整体上是善、美的象征，为人类奉献的基本上是福佑性、建设性的正能量。而西方dragon是喷火怪兽、害人邪魔、英雄反衬、战祸标志、恐怖象征、罪恶载体，虽然也有积极的因素，但整体上是恶、丑的象征，给人类提供的基本上是灾难性、破坏性的负能量。

　　“龙在中华文化中地位崇高、神圣。龙与中华民族、中华文明根脉相连，是中华民族、中华文明起源、形成、发展、进步的参与者、见证者、凝聚者、整合者和助力者。”岳崇认为，经过至少八千年的创造、演进和升华，龙已成为中华民族的广义图腾、精神象征、文化标志、信仰载体和情感纽带。海内外华人大都认同自己是“龙的传人”。

　　岳崇介绍，dragon与西方民族、西方文明的起源和形成有关联，但不具有根脉性；三千多年来，dragon一直被排斥在西方主流文化之外，在西方文化中地位低下，基本上是被贬损、杀戮、镇压、否定的对象。

　　“从形象看，龙头大、嘴宽、肚细腹小、鳞片平顺柔和；dragon头小、嘴尖、肚粗腹大、鳞甲生硬带刺，dragon普遍且一直有双翼，比较巨大，形状像蝙蝠的翅膀。龙家族中，只有“应龙”有双翼，且只从汉代流行至唐代，比较小，形状像鸟的翅膀。整体看，龙潇洒美观，有灵善性；而dragon狰狞丑陋，有拙恶性。”岳崇说，长期的误译，已产生比较大的负面影响：许多西方人不清楚龙与dragon的区别，误以为中国人崇拜的龙是他们心目中的“怪兽”、“恶魔”；一些不怀好意者，则利用误译将中国、中华民族、中国人与dragon相联系、划等号，甚或进行攻击、侮蔑、妖魔化。纠正龙与dragon的翻译错误，可以让西方人了解龙与dragon的区别，让那些不怀好意者失去因误译而形成的依据。

根据岳崇的研究，龙与dragon的相互误译，最早是四百多年前的16世纪，在意大利传教士罗明坚和利玛窦编写的《葡汉字典》里，就有了误译的迹象；19世纪初，英国传教士马礼逊在其编写的《华英字典》里，明确地将龙译为“dragon”，同时将dragon译为“龙”。从此，错误流传，直到今天。

　　在跨文化交际中，通常将词语的意义分为语言意义和简称文化含义。语言意义指的是客观事物的一般属性或本质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和概括，是词典义，是不受交际者的主观意志和感情的色彩左右的客观意义。文化含义是附加在语言意义之上的意义，表示的是在实际跨文化交际中的交际价值以及所传递信息的文化特征。岳崇告诉记者，中华文化是源远流长的文化，中华文明是伟大的从未中断的文明，而龙，正是中华文化和中华文明的标志和象征。龙与dragon的翻译错误是西方人有意或无意造成的，今天的中国人站出来纠正错误，是中国人对自己文化和文明自觉、自信、自强的体现。中华文化中的龙与西方文化中的dragon 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物象。将龙翻译成“dragon”和将dragon 翻译成“龙”，都是错误的。这不是一个字的问题，而是事关中国的世界地位和中华民族的国际形象及中华文化自信与中华民族尊严的问题。纠正汉语‘龙’与dragon翻译的错误事关中华民族的文化形象和中国的国家形象。纠正龙与dragon的翻译错误，有助于中华民族的文化形象的树立和中国国家形象的提升。

　　词语的文化含义最突出的表现是文化不同，人们所赋予文化的背景意义、感情色彩和交际价值也不同，一些产生于独特的文化背景中，反映一个民族所特有的物质文化，称为“文化词语”，文化词语在其他语言中很难找到与之完全对应的词，如汉语中的“龙”、“华表”、“太极拳”、“脱贫”、“下放”、“和谐社会”；英语里的“streak(裸跑)”、“hippie(嬉皮士)”、“punk”等。岳崇建议将龙英译为“loong”，是因为英文中已有发“朗”音的意为“长”的“long”，如把“龙”再音译为“long”可能会造成麻烦；故给汉语拼音“long”再加上一个“0”，成为“loong”，“loong”发“龙”音，看上去也好似长长的龙有两只大大的眼睛。而将dragon汉译为“拽根”，则是直接的音译。

  来源：　中国社会科学网

霆支岳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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